贝雷丝看了一眼杜笃,好奇他为什么不参与谈话,这个高个子的男人一直在照料花朵,不过微倾的体态表露出他一直在聆听。贝雷丝的注意力又回到帝弥托利身上,她折起左臂,让右臂搁在上面,同时将脸靠在握成拳头的右手上问道:“为什么?”
帝弥托利瞅着地板招供:“我们分部处理极多不光彩的人和事。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也以保障家族的稳定与秩序为豪。艾黛尔贾特能向您展现安巴尔的车水马龙,与盆满钵满的企业营收;库罗德一定会带您疯玩全芙朵拉市最有意思的地方,令您宾至如归。而我”
“这两者我或许都做不到。”帝弥托利抬起头,凝视着贝雷丝的眼睛继续说:“但如果您真的选择了我,我便对您有求必应。我个人做不到的,势必找其他路径达成——”
帝弥托利眯起了眼睛,贝雷丝得以窥见那深藏在眼底的,野兽般的疯狂。“您也许会因我们陷入危机,但我在此起誓,我会尽一切可能保护您的安全,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为什么?”贝雷丝抬起头问,向前迈了一步,想再仔细看看帝弥托利眼中的妄执。“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那一步?因为我是‘赛罗斯’?”
帝弥托利因这个问题眨了眨眼,他眼中的野性消失了。
不。
没有消失。
只是被压抑住了。
贝雷丝没有让步,等待着帝弥托利的答复。“当然,我们发誓要效忠赛罗斯的,但我必须承认这里边有我的私心。实话实说,您昨晚的表现让我很着迷。我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您身上移开。”
这回轮到贝雷丝瞪眼了,她感觉自己的面颊蒸腾出滚滚热气,苏谛斯在她耳边叽里呱啦地轰炸。她后退一步盯着地面犹疑地说:“噢。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