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贝雷丝自己作答。

“老实说,我对这三人一无所知。”贝雷丝起头,组织合适的语言。她从不外露,每当她需要同他人交谈时,总是单刀直入言简意骇。当然,她也擅长撒谎, 这是工作需要。敞开心扉抒发自我?没必要这么做。她唯一能保持交流频度的对象除了苏谛斯(因为她住自己脑袋里所以就不算了,“嘿!!”)就是他父亲了。而父亲教导她,大多数时候无须多话。

“他们自顾自让我当下一任首领,从昨晚才刚见过的三个人中挑一个。”贝雷丝说明缘由,视线移开苏谛斯转向杜笃,“我谁都不熟,包括帝弥托利。刚才的对话是我们说过最久的一次。”

“所以选择他”贝雷丝低头默默思考,“我选择他是因为我欣赏他的回答。他倾听我的声音,试图理解我想说的话。他的眼中倒映出的是我,不是赛罗斯,也不是一道需要被解开的谜题,而是我本人。”

贝雷丝的嘴唇弯出一抹浅淡的笑直言:“我喜欢他的真挚。”

杜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发问:“是不是还包括他承认一直盯着您未着寸缕的下半身这件事?”

苏谛斯又咯咯笑起来,贝雷丝点头,笑声甚至盖过她:“没错,他肯老实交代还真挺可爱的。”

杜笃看上去还想再说什么,但一会儿便放弃了,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他什么也不说,贝雷丝也不抛出任何话题,在帝弥托利回来前可能就这么过了一两分钟吧(“等上一万年了!”)帝弥托利把杜笃的电话还回去,再次向贝雷丝道歉:“很不好意思,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反正你也说不出点啥。”苏谛斯被逗乐了,替贝雷丝省去亲自嫌弃他的功夫。

“是罗德利古打来的,他是我的老朋友,同时也是法嘉斯分部的一员。”帝弥托利做着说明,杜笃把手机放回口袋中走开。“看起来西提斯已把您的决定告知我的叔叔,就是法嘉斯的头领。他要求我们立刻返回菲尔迪亚。”

杜笃又拿着他们的西装领带回来了,站在帝弥托利身后。帝弥托利把袖子整回去的功夫都在对贝雷丝说:“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恐怕我们得马上动身。”

他一边致歉一边扣好衬衣纽扣,“小姐,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您还想跟杰拉尔特先生多-”

“我们已经说过话了。”贝雷丝打断他,看着杜笃帮他穿上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