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莲。”苏谛斯出现在旁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盯着她说:“她叫芙莲。”

对。她的名字叫芙莲。

她是…某个人的……

“是表兄的。”苏谛斯说。

对。

表兄。

不是很准确,但就是那个意思。

还有人在。

她不认识他,但他看上去很和蔼。他瞪着她,仿佛见到了神迹。他是……

“一个医生。”苏谛斯说。

对。他像是个医生,正在检查她周围的仪器。

又一个人在。

他是……

“库罗德。”苏谛斯说。

对。库罗德。

库罗德人不错。

是吧?

“对。”苏谛斯声音沙哑,“他超爱管闲事不是我们的菜,但他还不错。”

她醒来了,但动不了。

她醒来了,但说不出话。

他们的声音永远是模糊不清的杂音,不管她怎么去听,都难以理解。

她…怎么了……?

“待你恢复足够的体力,我会解释给你听的。”苏谛斯低声说,手紧紧抓着她。

她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回忆。

但也别无选择,只能重头开始。

她的复健期对所有人来言都是艰难缓慢的。

进步很小,但她在好转。

言语是最困难的。

苏谛斯一直陪她在身边,一句一句提醒她该怎么说。

当她睡觉时,苏谛斯也跟着入眠。她们躺在柔软的蓝色毛毯上,她握住她的手。

“你还记得那件事吗?”苏谛斯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