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库罗德是叛徒。”苏谛斯在一旁提醒她。

唔,说得对。

“帝弥托利……”她试着问,等待腿上男人的回应。他只是默默看着她,贝雷丝只能接着说:“你为什么把库罗德当叛徒?”

帝弥托利的呼吸顿住了,坐起身面对着她。他用双臂抱住她的腰,一边怒吼,一边揪着她的裙子。“莱斯塔分部宣布中立。他们背叛了我们。”

“哦。从他的角度出发,莱斯塔的中立大概也属于一种背叛。”苏谛斯思索着,用讨论天气的口吻说道。

“帝弥托利……”贝雷丝不知道怎么接话。帝弥托利在这过去两年中过的很不好,贝雷丝仅知道一句定性的描述,库罗德和西提斯从不跟她多谈。

谢天谢地,帝弥托利缩缩身子,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几分钟后,贝雷丝谨慎地确认帝弥托利已在她的腿上陷入沉睡。

贝雷丝和苏谛斯都盯着睡在腿上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复又转向对方。

“他一定很累了。”苏谛斯说。

“很明显。”贝雷丝面上波澜不惊,苏谛斯翻了翻眼睛。

即使帝弥托利感受不到她的触碰,苏谛斯依然轻抚着他的脸。“他这两年里肯定没睡过好觉。”

贝雷丝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她需要思考。

帝弥托利的健康状况令人堪忧。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精神层面的。她听目击者称他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

贝雷丝不确定这是不是跟苏谛斯的情况类似(“你难道把我当恶灵吗?!”)或者属于一种更为严重的精神病症状(“喂所以我就是一种不那么严重的精神疾病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