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托着我的脑袋,轻轻把我放在枕头上,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颊。
他眼底发红,红的不太正常。
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梦,梦里有一个很温柔的李承鄞,他不同我吵架,不骂我粗鲁,他很耐心的听我说话,听我抱怨,然后拍着我的手哄我入睡。
后来永娘告诉我,我那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嘟囔着我要回家。我问他李承鄞来了吗?永娘说没有,李承鄞一直在书房看书。
那就是了。
我喝醉了,做了一个挺好的梦。
秋天来了,天气一下子就凉爽起来。
皇宫里组织了一场秋猎,李承鄞破天荒的愿意带我去围场。
“瑟瑟身体不好,这种事还是叫你来吧。”他手挽长弓,轻描淡写的说。
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气的眼睛都红了。
李承鄞遭到了报应,他的马病了。
若是旁人随便换一匹就得了,可是这厮矫情的很,非得要西域的汗血宝马,左挑右选,实在是找不出第二匹合心意的。
我想起了我的小红马。
那也是一匹快马啊,曾经我也骑着它,越过数百勇士,摘下了马术第一的花球。我低着头,拽着缰绳,看着身子底下这一匹瘦小的母马。
真是瞧不起人。
“李承鄞你有完没完啊!”我等的不耐烦了就问他,“等你选好马天都黑了!”
“你着什么急!”他挑的额头都冒汗了,“你行你先走啊!”
我眯着眼睛看他,然后一甩鞭子冲进了树林里,把李承鄞的喊声扔在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