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昏了那么久,赵良娣都哭了好几回。”
李承鄞没什么表情,只是十分认真的看着我,
“那你哭了吗?”
我心虚的看着他。
我是哭过的。
在他倒在我怀里,不声不响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我的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我……有。”我小声的说。
李承鄞忽然笑了,一双眼睛明亮的堪比天上的月牙儿。永宁说的对,他笑起来真好看啊。
“我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做噩梦。”他声音有点哑,“梦见我被狼群追着跑,有一匹狼咬住我的腿,撕下了我好大一块肉。我很疼,很怕,但是还是爬起来,用弓弦活生生勒死了它。”
我忽然想起李承鄞腿上那片面目狰狞的疤。
“那你的腿……”
李承鄞看了看自己的腿,“裴照说,是我在西洲的时候被狼咬的。”他顿了顿,“可是我不信。”
“我不记得我在西洲被狼咬过,但这疤,确实是从西洲回来之后才有的,所以,”李承鄞直直的看着我,“我肯定是忘了什么。”
“忘了?”我重复着他的话,忽然想起晕倒前眼前出现的那个画面,那匹狼,那群人,那个少年。
“裴照说,我脑袋受过伤,也不记得很多事了。”我看着李承鄞,“可是我也不信。”
“我出去玩的时候看过大夫,他们说我脑袋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