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乐不乐意啊,你女儿那个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的。”
李承鄞斜眼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微扬起,“就是降不住才选他,我的朝阳,可不能受人欺负。”
我不由自主的拍了拍手,厉害,这厮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的心机深沉,佩服佩服。
老远的裴府,仲安打了个喷嚏。
李承鄞睡着了,我没有睡着。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得感叹时间之快。
朝阳都十一岁了,一晃,十一年过去了。
李承鄞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把李朝治理的国泰民安富得流油,也很少打仗了。丹蚩和西洲,如今已经和李朝成了同盟国。
阿爹和阿翁都走了。
大哥哥说,阿爹是在睡梦中离开的,他应该是梦见了谁,脸上挂着笑容。阿翁是病死的,他一生征战沙场,受了很多伤,后来一场高热,人也没了。
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西洲换了国主,大哥哥继位后,经常派人给我送信,他写天,写地,写西洲的一切,他写的那么详细,详细的我一闭上眼睛都能看见西洲的天空,月亮,星星,太阳。
阿渡和顾剑终是成了亲,据说顾剑死气白咧的求了阿渡整整两年,后来还是一出苦肉计逼得阿渡同意了。
十一年,李承鄞的后宫冷清的实在是可以,整整十一年,算上我拢共就三个妃子,连一桌马吊都凑不齐还得让永娘来充数。
等朝阳再大一点,还是教她打牌吧,多少能充个数。
阿穆十一岁的时候,李承鄞开始启动他的计划,他每天把阿穆提溜到书房,教他一堆国家的道理,听得阿穆哭爹喊娘的让我救他。不过,阿穆的脑子随了李承鄞,一学就会一点就通。
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