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穗禾坐起来,撑着头想了好一会,难办难办,突然拍了一下头,爬起来走到那梧桐木柜子前,一拉开,拿出一张破旧草席和薄被子,铺在屋内一个角落里,一面铺着一面笑着对君如玉道:“好在我的旧被褥还没扔掉,正好给你用,看着破旧,不过也还保暖的。”
看着她仔细小心一个破旧被褥,再看这蓬门荜户,她一个人还这般开心自在,君如玉不禁想,穗禾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忍不住朝忙碌着的穗禾开口问道:“穗禾,这里就你一个人吗?你的家人呢?”
听到君如玉的话,穗禾愣住了,她停下手中的活,歪着头,陷入了回忆,而后笑着回道:“我没有家人,在我七岁那年,就被人遗弃在这茫茫伽蓝山。”她就那样笑着,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君如玉心中某一处地方莫名有些柔软,想要安慰,却无话可说。
“好了。”穗禾站起身来,看着铺好的床铺甚是满意,她又走看了看窗外的日影,日上中天,好几顿没吃饭,她还真有些饿了,于是对君如玉说道,“时候不早了,该做饭了。”说完人便走了出去,室内只留下君如玉一人。
穗禾轻车熟路的走进菜地,挑了几颗大青菜,又在屋檐下拿了几块风干的鹿肉,一看见她提着鹿肉,魇兽直咬着她的衣角,穗禾看它这样子,忍不住又要逗逗,提着鹿肉在魇兽跟前晃悠,道:“正好我这鹿肉没几两了,小魇兽你是要送上门来吗?”穗禾低着头坏笑着看着魇兽,吓得小东西连连后退。
魇兽内心是极度无奈,身为神兽,他几千年修为都不能化形,完事还没有半点法力,除了能窥人梦境,他和普通的麋鹿真没什么两样,除了好看点。
伙房就在木屋后头的小矮房里头,一个灶台一个碗柜,柱子上挂着些大蒜头辣椒干,穗禾随手扯下来几个,准备着生火。
君如玉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看穗禾忙碌着,也不好意思闲着,主动过去问她:“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穗禾正洗着,君如玉主动帮忙,她自然高兴:“你去灶台下生火吧。”君如玉二话不说就坐到了灶台下,看着满满的柴火,他愣了愣,将一大把干柴扔进了灶下,半日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感觉到好一会没动静,穗禾侧身看了看灶,君如玉正坐在那不知如何下手,穗禾忍不住笑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走到了灶台下,看了看灶里,将塞得满满的柴火拿了些出来,架出中空,拿了一把干草,打开火折子吹了吹,点燃干草将它放入灶台,不一会儿就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