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的脸。吴邪揉了揉眼晴,转头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背犬坐在他身边,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

吴邪张了张嘴,有些呆住了。

“小满哥?”他迟疑地喊出一个名字,“你是小满哥吗?”黑背呼出一口气,恍惚间竟像是一声叹息。他用鼻子拱了拱吴邪的手心,把头放在他的大腿上。

童年的记忆向潮水般向他涌来,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爷爷带着长沙口音叫自己的名字。

原来这就是死亡,死亡就是离别,死亡就是失去,就是再不相见。

他鼻子一酸,伸手抱住小满哥的脖子,再也忍不住,终于哭了出来。

吴邪小声拜托他:“小哥,今天这件事…”他难为情地笑了笑,“别跟胖子说,行吗?”

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张起灵又怎会有兴致和胖子扯这些家常。

张起灵心中认定吴邪是个奇怪的人,为奇怪的电影流眼泪,连带着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

几个月后,他浑身浴血地倒在那个昏暗的矿洞中,伤口疼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