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被闷油瓶反扣住,对方却没有回答他。吴邪全不在意,自顾自的、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我和你”

雪片纷乱地落在吴邪的肩上,像是涌入脑海的过往一一海底或沙漠、长白山与墨脱、巴乃湖边看过的繁星和阴暗的地下室中昏沉疯狂的挣扎推演……所有的一切里,都有一个人的身影深刻其中,而从前所做的一切,似乎也都与这个人相关。

“是了…”吴邪想着想着笑起来,滚热的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下来停在嘴角,多冰冷的风雪都吹不凉,“我本来就想在你身边。除了我,还有谁能在你身边。

“我答应过要带你回家的。”

揽住他后背的手臂和之后跌入的怀抱带着雪花的凉意,但又比一切都温暖。

“吴邪…”是闷油瓶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地回响在他的耳畔。

吴邪再次醒来,首先听见的是淅沥的雨声。他晃晃脑袋睁开眼,闷油瓶那张放大的俊脸便映入眼帘。

“卧槽!”吴邪一惊反射性地往旁边滚,但他本来就睡在床边,如果不是闷油瓶手快把人搂住,只怕直直地就给摔床下去。但这一下动作太急,吴邪后背拧着筋了,疼得嗷嗷叫。

“睡晕了?”闷油瓶把他翻过来,屈起两根手指夹住他背后的筋络上的皮肉按摩几下。

吴邪揉揉眼晴:“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之前的事”

他话没说完,眼光一晃看见放在闷油瓶床头的黑色陶瓷罐子,愣了愣,随后又偏过头对闷油瓶笑笑:“小哥,你梦见什么了?”

闷油瓶给他放松完后背,也转头看了看那个罐子,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