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便会很生气地反驳,就算是玩笑也不要真的这么说,我们一定能够一起xx的。

「呢嘻嘻,那不切实际的空想真能实现的话就好了呢!」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恶意,就好像我们不是陷入同一境况的伙伴,而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一般。

之后我便意识到自己在哭泣,在不再动弹的他面前无声地哭泣。为什么会对着他哭,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也许是忘了,又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记得。唯有手中紧握的纸片突然扎向手心带来疼痛,将皱皱的一团抚平展开,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对不起」

再然后我便醒了,大叫着慌张坐起身来,想要抓住什么而伸出的右手只摸到从窗帘缝隙露出的一缕银白。意识到这是我自己的寝室后,激动的喘息促动着额头的冷汗直直落下,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确定是否该将它归为噩梦,梦里的内容我毫无记忆,那是仿佛离我十分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但唯独最后的纸条,最后的道歉,是梦与现实的唯一交点。那恐怕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经过潜意识反映在了梦中,毕竟时至今日我依旧无法遗忘那句话、那个表情,它也不肯就这样乖乖从我的记忆中悄然退场。

来到门口时我盯着竖在一边的牌匾看了很久,简简单单几个字拼起来串成的语句却无论怎么读都读不通。

赤松同学最早留意到我的身影,双目对上的同时她便急忙快走两步来到我的身边。一如既往的,她微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游动着眼神却又沉默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临时想到的感想是平常不太着身的暗色系衣装也很适合她。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赤松同学。”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笑得出来,我下定决心跨入了会场的大门。

室内的规模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很多,零星站在其中的几个人影也全都是班上的同学。仔细想想也是啊,不可能会有很多人来的。在接待处的名单上签好名后,突如其来的被拍上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