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疼痛的反作用让迪拉尔松开了手,轻巧着地的王马君没有立刻走远,反而故意凑到蹲在地上的他的身前来。

“这可是赌博啊?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无限接近而来的脸庞已经无法称之为脸庞,那是披着人脸面具的恶魔,勉强以腐肉遮盖住的黏稠泥潭,在那双眼周阴紫的阴影之下,唯有恶意的笑容摇晃着猛扑而来。

“……难道说,运、气……?”

咧嘴。

“没错哦。从最开始拿到那两张手牌的时候,我的胜利就已经确定了,根本没有你出场的份儿呢。”

大笑着重新站起身来,王马君蹦蹦跳跳地走了回来。

“我想想哦,这个赌场、玩具制造工厂、好像还有房地产事业来着?”

“……”

“至于迪拉尔酱本人,到底该如何处置呢?一个人的人生什么的,我还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东西呢。不如说——”

“王马君,背后!!”

闻声,王马君立刻停下了调侃转过身去。不知何时再次站起身的迪拉尔手中握着一把手枪,难道说一直被他藏在公文包里吗?!

“……迪拉尔酱还真是不会让人无聊呀,看来是相当看重自己的人生呢。”

眯细着双眼,正面迎着手枪的王马君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动摇。

“……看重自己的人生?不对,你说得不对啊……。”

摇动的枪口似乎随时都会迸发出子弹,更不要说紧握着手枪的本人已经与片刻前有了千差万别。

“我的计算没有出过一丝问题,这盘赌局的胜利本应属于我……必须属于我……!这样的结果肯定是你做了手脚,我不承认……!!!”

大叫的怒号超出了愤慨的范畴,破碎的逻辑体现着理性的崩毁。目睹着眼前一切的王马君既没有显示出同情,也没有进一步落井下石。

“……啊—啊,原本还以为是个能用的棋子,结果只是个失败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