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攀爬,还是在坠落?

……不知道。

如果能够一直待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也不坏呢。

但是,果然还是不行。

奋力睁开沉重的双眼,我伸出手试着向上方游去。

如果不去追寻的话,想必不会遇到挫折,如果只是旁观的话,想必不会受到伤害。

但那样的话谜题便永远不会被解开,疑问便永远不会得到解答,真相会永远被埋葬在未知的泥沼之中。

更何况……

“这里没有一点温度,真的……好冷啊。”

为了生存下去,人类需要的不仅仅是氧气和水,还有更加,主观上的东西吧。

所以我伸出了手。

这双还不属于任何人的手。

为了抓住,我自己——

我睁开了双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蒙着些许土黄的无机质的白。

与多少个睡眼朦胧爬起的早晨不同,看清视野的双眼背后,是无比清醒的意识。

尝试挪动着头部看向四周,立起扶栏的床架与杵于身侧的输液瓶,无论哪个方向都是纯白的墙壁与微微开启缝隙的窗户……等下。

“这里是……!?”

更似反射性地蹦起上半身,左侧身体却传来一阵剧痛。

“唔……!”

下意识地向身下看去,曾经看惯很长一段时间的朴素蓝白病号服正理所当然地穿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