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们刀剑付丧神留给主人的,是全然的正面的形象,因此在发现你的不对劲之时,我选择了隐瞒,想要在主人察觉之前矫正你错误的思想。”
“可你非凡的愚蠢让你已经开始行动,说不定还是有计划的行动,再加上我无法很好的扮演‘纠正者’的身份,你会逐渐侵蚀主人的生活,给主人造成负面影响。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再对主人保持沉默。”
“我有再多再多的私心,我私下里做再多再多的努力,都有一个前提——主人安好,方方面面的安好。”
他的眼神很淡,但吐出的话不容置喙,“我会向主人禀告。主人需要对有一定的警惕,需要对你的行为、你的话语有一定的了解。”
“年龄都这么大了,不要再像个才有灵智没多久的孩子一样,咋咋呼呼的围着主人转,企图吸引主人所有的目光,不要幼稚得只想独享,不愿分享。”
“主人不是物件,主人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感,没有什么人能强制主人做不合心意的事。”
直白得有些辛辣的话刺激得一期双耳通红,可这些刺耳的话下未尝不是蜂须贺隐晦而温柔的警告。
蜂须贺最后深深地看了一期一眼,直接将后背交给对方,扭头回房间睡觉。
一期眼帘低垂,矗立在原地,半晌,嘴边才勾起一个勉强的弧度。
多么炽热而纯正的忠诚,不夹杂一丁点儿杂质,和他扭曲的感情一对比,之间的差别犹如天堑。
但这其实没太大关系,他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和普通付丧神的不一样,对于这一点,他早有心理准备,他可以接受,但是……
你说谁是小、孩、子?!
一期拒绝用“小孩子”来形容自己,“小、孩、子”不会有像他一样浓烈沉重的喜爱,他不接受。
但蜂须贺这么理解、这么向主人上报,他所面临的压力会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