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田贯就算再急,他耐心的等烛台切搞完上述步骤后,才压低声音问。

火苗噗嗤噗嗤的细碎声响,烛台切流畅优雅炒菜时发出的动静,还有抽油烟机的嗡鸣声,交织成最动听的旋律——

他们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低声交谈。

同田贯的头微低,头顶的光线在他脸上投注下一小块阴影区域,刚好遮掩了他的双眸,挡住他快掩饰不住的焦急。

烛台切看起来就从容多了,他嘴唇微张,几个字悄然流出:“山伏递的消息。”你说呢。

在来找烛台切之前,同田贯其实心里就清楚,能在这样关键时刻传递出如此关键的信息的人,只有山伏国广能做到。而山伏从来不无的放矢。

可就算再清楚里边的猫腻,同田贯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他苦花心思使劲想摘出“那位”审神者大人,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本丸的事情够糟糕,他不想让无辜之人牵扯到他们这边的糟心事里。

“……大人怎么知道的?”

同田贯喃喃道,他的主人阳和另一边本丸接触时他全程在场,他保证阳没有从另一半的一期和药研嘴里套出任何消息,而他也特别注意,没有去了解那位大人的事,除了见面时不可避免发现的缺憾。

难道阳仅凭这么一点特征就能从千万的本丸中筛选出那位大人的编号?他到底怎么做到的?他在时之政府的所谓的“朋友”没有能力破解匿名发给时政的审神者的编号!更没有在浩瀚审神者名录里收集、检索的权限!

虽然他对“朋友”心怀恶感,但他们确认过了,那人真的就是个小职员,只是阳出于自负、虚荣心招揽的跟班!

到底怎么回事?

同田贯不自觉咬下唇。

“我给你准备的晚餐是南瓜粥,”烛台切突然说,“好吸收还不用费力吞咽。”

同田贯下意识放开紧咬的嘴唇,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