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最后,本丸实力最高的一队刃坚持跟着审神者去往情况不明的平行世界,剩下它、更多的付丧神,等待他们的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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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等到归人,只等到断开的契约、时之政府冰冷的宣判。”

“时政说,基尔伯特大人和那一队刃失去联络,更鉴于大人和本丸契约的消失,判定基尔伯特大人死亡,本丸回收,付丧神可选择前往时政仓库,等待下一任主人,或者不愿意的,直接跳刀解池。”

“那你呢?”九央问。

“我作为被时之政府全权掌控的纸式,我没有选择权。”

九央轻声道:“有时候,销毁一只‘狐之助’,比销毁一振付丧神容易太多。”

狐之助:“……是的。”

“不过你从中得到了你想知道的消息。”

低落只有一瞬,狐之助仰头对眼里晕染着淡淡欣赏的审神者说:“是。”

“我知道了时之政府对狐之助的掌控,知道了他们对审神者的窥探……还知道了,他们对基尔伯特大人的利用。”

它没有提在知道全副身心相信的时之政府黑暗一面后,心里的天崩地裂。

不仅是因为世界观的崩塌,还因为自身安全受到威胁。

一只没有主人、没有审神者需要引导的狐之助,想它消失,多简单的一件事。

“名义上,时之政府只是希望和更多的世界建立稳定的通道,见识更多的人、事、物,对本身世界的发展起到一定正面作用。”

“甚至,基尔伯特大人还要感谢时之政府第一个选她去异世界,因为那是她所属世界的平行世界。”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熟悉的天空、土地,狐之助不仅在九央的本丸里看了这么些天,更在薇尔莉特的本丸里看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

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也陌生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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