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喂完后,赵云慢慢放下杯子,这才进入正题。
“……怎么,不打算问点别的吗?”
“当然会问,但不是现在。”赵云的眼神终于变了,复杂而隐忍,“从现在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
仅仅是短暂的几次对视,两人便各自了然彼此的心思。
有些事情再问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但是赵云总归忍不住,有个想问却迟迟说不出口的问题。
“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对么?”
床上的人顿了半晌,缓缓抬眼,冲自己轻轻笑了一下,“只要你相信我。”
昨晚看见铠带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缓缓走来的时候,赵云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心脏宛若骤停过后,是一抽一抽的疼痛。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诸葛亮死了,直到铠说清楚情况。
被掩藏起来的蛛丝马迹,突然在同一时间接连爆发,山呼海啸。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机,赵云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目前的重点上。
铠又擅自拿了局里没收的怪东西,但看在这次是用来把执意一头扎回虎穴的人留下,赵云暂时不跟他计较。
帮忙着把昏睡过去的人转移到某间偏僻的木屋里后,铠就自觉且识趣地离开了,留给空巢半年已久的孤家寡人空间。
半年了,他似乎是削瘦了点,但脸色竟然意外地不错,躺在床上确确实实像是睡着了,而不是一个病人会有的苍白无血色。
赵云一直在想,如果这半年来他一直在那危险的地方待着,也应该是被囚禁甚至是虐待,可是……
诸葛亮身上一点严重的伤痕都没有,就连半年前迫使两人分离的那场劫难,凡胎肉体从山崖滚落留下的重创似乎似乎都恢复的很好,伤疤浅得几乎看不见。
新伤的话,有一处轻微的枪伤擦伤,不过处理得很好,也仅仅是皮肉伤的程度。铠透露过这是诸葛亮故意的。
失而复得,赵云如今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极为谨慎地趁着他还在睡觉把人检查了好几遍,再来没有找到类似于针孔的痕迹,所以也不是被毒品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