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注射了三管抑制剂了,”诸葛亮在一间写着“监控室”的房间门口停下,推开门,转过身看着韩信,“第三支是今早刚打的,但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的药效,只是注射过多他的身体会受不——”

“我当然知道。”韩信打断了他,两人的对视看似平静却是暗波涌动,似笑非笑,“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找我。”

诸葛亮知道他怨气大,也没有心思跟他杠了,“这里是监控室,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进去隔离病房。”

所谓监控室,就是隔离病房的隔壁房间,通过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来观察病房里的情况。

韩信走进去的时候,隔离病房里的画面映入眼帘。

明明分开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却觉得已经很久没见,横在两人中间的单向玻璃,是一条世纪的长河,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李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十分正常,百无聊赖地翻着本书,但是心思却似乎不在那上头。仔细看,他的眼神是涣散的。

可以想象,一天之内反复经历发情和强行压制,难受也好,痛苦也罢,都不是他们这群“非同类”可以体会的。

“打完抑制剂他清醒了一点。”诸葛亮走到他身边,“但是……这个发情期来得真的不是时候,可以说是对隔离计划的致命打击。”

韩信目不转睛望着里头的人,怔怔地开口,“我现在进去了,之后还能隔离么。”

“意义和成功率都不大了。”

“……那就别说我来过。”

他虽然做了决定,却迈不开脚步,也挪不开目光将自己从这里抽离。走是要走的,但只是想在离开前多看几眼。

诸葛亮很想问他,既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为什么下得了手。然而在看见对方的表情后,瞬间了然。

alpha也许并不知道后果会是这样严重和不可逆。不过……他应该知道么?如果不知道,那究竟算是无罪,还是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