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在突击组突入大门的那一刻,狙击手犹如神兵天降。特警队员松开了索降绳,浮士德倒悬着出现在窗外,干净利落地扣下扳机。
反劫持战斗没有第二枪的机会。在歹徒被突击组吸引注意力的那半秒,子弹划破空气,精准地击入了歹徒的太阳穴。凶器落地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浮士德却无暇再看,在子弹射出的瞬间,狙击手蹬了一下外墙,在空中转正身体,稳稳地落在窗台上。
挟持者被击毙,医护人员冲了进来,把受伤的人质抬出了病房。浮士德这才松了口气,他跳进房内,解开了腰上的索降绳。
特警们聚到他的身边,对他报以敬佩的掌声,浮士德笑着摇摇头,把手枪别回了腰间。
任务完成。
人质被推入了ICU,特警队收队,警戒线解除。浮士德试图低调离开,却被特警队长眼疾手快地截住了:“别走啊,大功臣。”
浮士德有些无奈:“表彰的时候别提我名字,拜托。”
队长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能想到在那种地方狙击,真是艺高人胆大。凭你这身本事,别说特警,不当特种兵都可惜了。”
那位神枪手却只是笑了笑。他把狙枪背到身后,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戒指,戴到了左手无名指上:“不说了,别给你们领导把我挖过去的理由。有缘再会。”
队长也笑了:“希望这样的缘分能少一些。”
浮士德向他摆了摆手,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他把狙枪放到了副驾驶上,那里除了他的宝贝武器,还躺着一束娇嫩的白色百合。
浮士德把百合插进花瓶里,脱下刑警制服,开始洗手作羹汤。
炖汤的咕噜声溢出厨房拉门,绒绒暖光飘满了整个房子。在浮士德热锅的间隙,电视播报了起方才的恶性伤医案件,主持人用着一板一眼的语气,对事件进行了公示:
“……受害医生手部受伤,生命垂危。据犯人透露,他挟持并试图杀害医生的理由,竟是觉得医院服务态度不好……”
特警队长出现在屏幕上,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狙击手将犯人一枪毙命的精彩情节。神枪手拎着锅铲,把煎好的牛排放入盘中,又关掉了炖锅的火,盛出两碗奶油浓汤。百合的香气萦绕在餐厅内,浮士德铺好桌布,逐一摆好了碗碟刀叉,在他端出红酒时,大门恰好被敲响了。
好吧,这家伙又不带钥匙。
浮士德打开门,一只白影子立刻从他身边划进浴室,快得连狙击手都没有看清。浴室传来了落锁的声音,浮士德哭笑不得,帮他把客厅的门关上:“消毒水在架子上。”
话音刚落,门后立刻传来了瓶瓶罐罐逐一倾倒的灾难声响。浮士德走到浴室前,无奈地敲了敲门:“开门,我帮你找。”
“不要!我出差三天了!身上全是病毒!”
浮士德叹气:“你去的是专家交流会,不是哪处疫区。”
“我不管。挂着的衣服是干净的吗?”
“是。换好了就出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