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子警官支支吾吾的:“您爱人不是在研究所工作嘛,那个,他有没有和您说些什么?”

浮士德顿了顿:“……没有。最近流感二次爆发,您记得戴口罩。”

“哎……不是流感。好像发现了新的瘟疫,很多官员都外逃了。”

浮士德神色一凛:“怎么说的?”

胖警官摇摇头:“哎呀,既然你都没听过,肯定就是假的了。我就说嘛,人的身上怎么会生石头呢?”

浮士德以为屏保的数字还会继续增加下去,不料,当晚回家,他竟在玄关捡到了一只小白毛。

梅菲斯特正倒在门口地板上,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慢慢翻了个身:“……你回来了。”

浮士德差点想去探他的鼻息了。警官把他抱了起来,青眸子满是不悦:

“以后别这样吓我。”

梅菲斯特的脸色又白又青,嘴唇不见一丝血色,看上去像死了一样。研究员早已精疲力尽,他凑过来,很敷衍地用头顶蹭了蹭浮士德:

“我太困了。拜托,帮我摘一下结婚戒指。”

浮士德心疼极了:“就挂脖子上吧。”

“那你带我去浴室,我自己戴。”

话虽如此,从浮士德把他洗干净到吹干,梅菲斯特都没有准确地从脖子上摘下自己的戒指。浮士德把自己好好地洗净消毒,这才躺到了梅菲斯特身边:“你连续工作多久了。”

小白毛拼命往他怀里钻:“……总觉得有人问过我一模一样的话。”

浮士德垂了垂眼。

“关于新疾病……媒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梅菲斯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闷闷的:

“上面在隐瞒……但罗德岛忍不住了。他们那里……哈欠……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最近……可能就要擅自出通报了……我的直觉。”

梅菲斯特困得神志不清,一句话当成三句讲。浮士德不敢再问,他把爱人结结实实地圈了起来,伴他进入了难得的睡眠。

梅菲斯特的直觉再次被印证。第二天一早,浮士德是被梅菲斯特挠醒的:“快看,疾控的声明来了。”

浮士德迷迷糊糊地揉眼:“你念念。”

“‘乌萨斯疾控中心下属机构,罗德岛病毒研究室,在十分钟前发表了独立声明’……哇哦,他们真敢讲,不仅揭示了‘矿石病’的存在,还把病毒起源陨石的事情都踢爆了。这可是狠狠扇了上面无数大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