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手腕一阵抽痛,片刻,我便觉得不对劲了。

可恶,只不过小小一个伤痕,为何我浑身开始绞痛,我想着,手脚开始变得十分冰凉,身子也止不住战栗发抖。

“子衿,你怎么了?”言语之间,萧景弥手已摸索着覆上我的额头,哪里,迸沁着冷汗。

“我……”我一语未了,顿的晕倒在地。意识恍惚之中,闭目之前,我仿佛瞥见那高高在上的白色人影,满脸的讥讽神情,似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公子,子衿这是?”司琴匍匐于榻前,看着榻上女子一脸的惨白,嘴唇干裂,身子僵硬冰冷,不由得问着桌前巍然不动的萧景弥。

萧景弥阖目,唇角勾起,淡淡道,“无事,中毒而已。”

闻此,司琴缄默不言,这毒,又能是何人所下尼?公子?他静静瞧着榻上女子,等待她的苏醒。

半晌……

“……”我睁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俏脸。“子衿你可算醒了。”司琴熊扑在我身上,泪眼汪汪,我抽痛,“卧槽,疼疼疼你……起开!”

“对不起,对不起。”司琴连忙起身,脸上泪眼婆娑,却笑得憨厚,“我也是激动嘛。”

激动?他要再激动一点,我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了。“我这是怎么了?”我眨眼问他。

“公子说。”他瞪着无辜的眼眸瞅我,“你中毒了!”

“哪病秧子说的?”我蹙眉,“能信吗?”

“咳咳咳。”假意咳嗽了几下,司琴捂嘴,梗着脖颈,向我往外递了个眼神。

我寻着他眼神望去,天已大亮,阳光明媚,几朱光束散入桌前。桌前,男子一身墨绿长袍静怡迷人,泛泛光芒落在他脸上,添了几抹暖色,白净侧脸菱角分明,鼻梁挺高正好,一头墨黑秀发披散下来,遮过半个肩头,显出几分素雅的气质。那是——萧景弥!!!

“子衿不信我?”他偏头轻笑,寡淡面容开始有了别的神情。

我……“想我生前,也是个体面人……”我喃喃细语,“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继续小声念叨。

萧景弥失明多年,免不得听力敏感,转头将我的絮叨一字不漏听了去,他竟突然笑得厉害。

他问,“子衿,你不怕死?”

“嗯?”我蹙眉,心里七上八下,“这毒会死人?”

那萧景岳会如此心狠?想着,我掐算起来,也确实是有可能。我此番被他割伤突然中毒,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有这个可能。”萧景弥回应。

司琴扑腾着大眼睛瞧我,睫毛弯弯,不经意多了句嘴,“恐得需人肉为药引!”着实吓我一跳。

“我……”……敢问方式能再狗血一点嘛?这解毒法子完全没有科学道理可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