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貌似潘安,耐不住好色杀戮的本性,便答应了他。

推杯换盏间,酒过三巡,宋溶才知晓眼前男子的真正目的。

他要她去救治他的胞弟,萧景弥,那个罗阳有名的病秧子。可他明着说为救治,暗中却要她行监视苟且勾当。

她虚以委蛇,待那萧景岳醉酒飘飘呼来一句,“我那胞弟,身有异记,生来不详。”使她顿时来了精神。

回忆起奇怪胎记,她心存侥幸,便答应了萧景岳的请求。

后来,一个俊俏的小生也来寻她,他寻的却是毒药。好色杀戮本性上来,她也将毒药给了他。

那俊俏小生,正是萧景弥身边的小厮,司琴。

初见萧景弥时,她才知什么叫病娇翡公子。他那般孱弱病美,秀色可餐,令她心中微微颤动。她不禁搭上他的手,在他自卑的言语之中轻笑道,“天冷地冻,花也盛开,何须在意什么。”

她见他正襟危坐的傻样,面上笑着,心下不由起了阴鸷歹念:无论这萧景弥是否真是身有梅花胎记之人,她还真想让他黄泉走一遭。

她想,有的人,手上一旦沾染了血腥,便不再会是一朵清澈白莲。

手上再多一条人命她又何如?

可在哪个叫子衿的丫鬟拿出那个高仿吸管后,她面上虽笑着,心中收起歹念,却是凉意璨璨。

她想着,原来,穿越的不是只有她一个;原来,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竟然还有人,也与她来到这个异世界……

可她,竟然一点都欢喜不起来。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同类,而是美色杀戮。

关上房门,萧景弥将她的毒药递与她,她笑着接下,听着萧景弥淡淡言语,“我想要的毒药,它做不到。”

她也是怜惜萧景弥这个美公子,便答应帮忙制作他想要的毒药。

后来,宋溶想起那时的自己,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也总是暗暗地笑。

她就诊完毕出门,强颜欢笑,与那同是穿越的女子互相确认了身份。可她却瞧得出,那子衿欲言又止,似有隐瞒。

可她也绝口不提神印胎记之事,先行编造了劫杀穿越的谎言,两厢欺骗,她便也不再想追究那子衿究竟隐瞒了什么。

在子衿询问萧景弥病情时,她莫名的觉得焦灼,想起穿越前的奇怪男子的档案,她随口骗她,那萧景弥是抑郁症患者。

后来,她暗中把新调制好的毒药送与司琴时,总还是不忘关心子衿两句。那司琴提起子衿,便是像洪水开了闸,侃侃而谈。

“子衿,是个与你我都不同的可怜人。”每当结尾处说到此句,宋溶总能见司琴缓缓开始沉默起来。

“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沉默过后的他,又总会愤愤不平的发起这句牢骚。宋溶一开始还讶疑他的话语,后来,次数多了,便也不再去与他多言,多想。只静静与他交易,一场萧景弥的死亡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