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西沉映红窗外天际,实验室中的光线很奇妙,花京院就浸泡在这奇妙的光线中看着承太郎——没戴帽子,浓密的发中竟有几丝花白。
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上去。
花京院感觉承太郎的身体猛烈震颤了一下。随即,在那碧绿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你变老了。”花京院听到自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承太郎沉默了很久:“……我比你大二十四岁。”
“这太奇怪了。”
花京院收回手。
实验室中又沉默许久,直到听见花京院说:
“刚才碰到安娜学姐,和她聊了聊。”
“怀特小姐?”承太郎挑了挑眉毛,“你们聊了什么?”
“安娜学姐跟我说……只有度过发情期,我才会知道身为omega和身为alpha是截然不同的。”花京院侧过头,对承太郎说,“她是好意。”
承太郎没有说话。
花京院居然是omega,是他最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交流的一件事情。
“……承太郎,你觉得呢?”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承太郎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被什么攥紧。
因为他实在太熟悉这句话了。
他熟悉以往花京院这么说的时候,玩味又带点使坏的神情。他熟悉对方扬起头时的侧脸,眉梢眼角都是自信的笑意。而此刻的花京院,却是小心翼翼试探着在说这句话的。
承太郎还注意到,这是花京院醒来后,第一次直呼他的名。
他看着花京院,一字一句地说:
“你就是花京院,和alpha还是omega没有关系。”
花京院终于微笑起来。
承太郎心想,这二十年来,无论多少人告诉他花京院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只是他不愿面对,自己都不为所动。为的,大概就是这个吧。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痛苦的哀嚎。
“哦——他们拒绝了一个诺贝尔奖。”
一个红发带着些许小雀斑的白人女性风风火火地走进实验室。一边走一边把手上信函连同信封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下午好,简学姐。”
花京院向对方打招呼。对方则毫不客气地直接扑进花京院怀里。
“哦,典明,我去除性腺体的申请被拒绝了。”
花京院被对方吓了一跳:“学姐,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