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研究人员的面试啦。”她向花京院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他们怎么也不肯接受我作为首个人类被试咯,这个面试机会算是提供给我的补偿。”
花京院这才放下心来:“恭喜学姐。”
“还要先过了面试这一关啊。”简却是垮着脸长叹了声,“你知道我本科和研究生都不是医学方面的专业。”
一边写论文一边准备跨专业的面试,花京院总算知道对方为何如此狼狈。
简把汉堡纸揉团扔进垃圾桶,从手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你介意我抽吗?”
“……不介意。”花京院愣了一下,并不知道这个学姐原来抽烟。
“平时不抽,”简解释道,“但写论文的时候……”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烟让头脑清醒。”
花京院没说什么,前往埃及的旅行让他很习惯和老烟枪待在一起。
说起来,在他醒来之后,就没再见过承太郎抽烟了。
是……戒掉了么?
花京院想起某个正在澳洲参加学术研讨会的人,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
火苗点燃纤长烟卷,简抽了一口,仿佛看透花京院所想一般也提起了承太郎,让他心头一颤。
“我和教授也谈过了,他赞成我去实验室面试而非继续现在专业的博士深造。你知道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对方实验室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就绝对不会放弃。”
“教授也替我取消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底线是论文不会放水。典明你知道论文不会放水是什么意思么,大家都说在空条教授手下交一篇硕士论文比在其他教授那儿交一篇博士论文还难……”
噼里啪啦一通抱怨,花京院不禁莞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简又抽了一口烟,看楼下小网球场里的对打。
突然,带着些许雀斑,又挂了两个硕大黑眼圈的眼睛凑近花京院,
“典明,你跟教授,有血缘关系吗?”
“……!!!”
花京院的脸一下子红了。下意识地捂住后颈——为了遮盖临时标记的咬痕,那里正贴着一块医用胶布。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欲盖弥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简的眼神已经从怀疑转为确认。花京院放下手,泄气地回答道:
“没有。”
“……收养关系?”
“也不……算是,”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们是,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