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花京院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还企图蒙混过关。”

“我没想蒙混……”花京院抗议,刚一抬头对上承太郎的视线,就软了下去,“我只是,没意识到自己喝醉了……”

承太郎看着花京院不说话,算是勉强认可这个说法。

沉默了一会儿,花京院似乎不高兴自己被承太郎的气势压下去:“……其实我真的没有喝醉……我现在讲话不是很清楚么……我只是看上去喝醉了而已……”

“……”空条教授使出杀手锏,“要我用酒精浓度测试仪给你检查一下么。”

“……对不起我企图蒙混过关。”

因为他本人的病弱设定,这个家里奇奇怪怪的检查仪器简直多了去,花京院丝毫不怀疑承太郎确实能变出一个酒精浓度测试仪。

交代完罪行,也喝过解酒茶,承太郎扶花京院回房间。

虽然也被对方抱怨“自己能走”,但他根本不予理会。

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花京院发现靠在承太郎身上其实很舒服,于是就安然接受了。

扶对方坐下,承太郎转身走进房间自带的浴室里,打开热水拧了条毛巾。

出来时候却惊奇发现人已不在原处。

目光首先聚焦在一片新雪。

消瘦单薄的病态白皙像是春日照耀下的最后一片薄冰,突起的蝴蝶骨是山峦起伏的远景。

从腰际到背心,从肩膀再到后颈,晃神间蓝白竖纹的衣衫终于把整个背部完全覆盖。

承太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撞上花京院在换睡衣。

像是猛然被蛇咬了一口,条件反射地退回浴室里。

门外传来皮带解开的金属音。

这太奇怪了……

为什么他要躲着换衣服的花京院?

诚然,对方是个醉酒的omega而自己是个alpha。但正如承太郎一直以来所说的,花京院就是花京院,这和性别毫无关系。他本不该对花京院……

惊鸿一瞥的光裸背脊,却几乎在心头灼烧出一个印。

他本不该对花京院……

承太郎不能再让自己想下去了。

重新拧了条毛巾,开门时候被躲在旁边的花京院唬了一跳,然后看对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花京院穿这套睡衣的样子,确实让他有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

“傻笑什么呢……”

他拖花京院在床头坐下,撩起刘海就把热毛巾往脸上糊。

“我想到……”花京院躲着毛巾,笑个不停,“上次喝醉的时候,我们俩去冲冷水澡,还赌谁能坚持更久。怎么会想到赌这个呢,真是喝醉了,像两个傻瓜一样……”

“……你记得那次的事情?”

承太郎惊讶地停止手上动作,花京院赶紧抢救出自己的刘海,把热毛巾推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