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听闻这一声动作倏而顿住,因为也是第一次这样做,他束手无策地愣了愣,仿佛雄兽般轻轻啃咬舔吻江停白皙后颈以作抚慰,然而对方下意识蜷缩的身体昭示这抚慰并无太大作用。严峫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随即抽出手指,俯身勾起江停膝窝,干脆将褪至脚踝的裤子丢在地上,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直直向主卧走去。

虚掩的房门被一脚踢开,江停被放在那张柔软大床上。严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起身拉开与主卧相连那间浴室的门,片刻后拿着一瓶全新刚拆封的男士面霜去而复返。他抠出许多沾上手指,随即握住江停脚踝,将其修长白皙的左腿架在自己肩上。

遮光良好的窗帘使得午后光线没漏进来一缕,但床头灯却不知道何时被严峫打开了,调至最暗一档。昏黄灯光下,隐约可见那私密的部位在空气中瑟缩着,而前端的器官仍然温顺地伏在腿间。江停黑发铺陈在枕头上,一只手已经紧紧盖在眼前,嘴唇微微发着抖。但他没有态度强硬的拒绝也没有发自内心的躲闪,比起对未知的恐惧,严峫觉得那姿态似乎更像是……紧张。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在严峫心中引起惊涛骇浪般的巨大冲击。

那个不管教书,待人都透着股子淡定从容,因为懒得控制面部肌肉甚至少有多余表情的江老师,现在却因为他而感到紧张。

“你真好看。”严峫俯身去亲吻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说着。

这时江停迟疑地稍微抬起手臂,严峫就势抓着他手腕拿开,两人因之相对少顷。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江停眉间忽而皱起,因为下体尖锐的痛楚惊呼出声:“啊!……”下一刻被严峫再度吻了上来,借此吞下这一声如泣痛呼。但下身一分一寸挺进的动作却毫不放松,湿热内壁紧紧包裹柱身的舒服就像一管致\\幻针剂打进脉管,令他在得到极致快感的同时根本无法脱身,也不愿脱身。

等到性器缓缓插到最深处时触碰到内里最敏感的那个点,江停下意识抓紧了身下床单,内部不可抑制地缩紧。痛楚之外,一丝莫可名状的感觉顺着尾椎一路向上。

严峫被他绞得又胀大一圈,随即再也忍不住,缓慢而深重地律动起来,每一次都进入到最深处再整根拔出,卧室内逐渐响起黏腻水声。他喘着粗气去亲那泛红的眼尾和汗湿的鬓发,扳过江停尖削的下巴迫使那含着水的双眸和自己对视:

“你真好看,江停。”

“你的学生这样称赞过你吗,江老师?”

他每说一句,硬物就深深抵入江停的敏感点,抽出时就会发出难舍难分的呜咽。

江停双眸紧闭,鸦翅般黑长浓密的眼睫剧烈震颤,与之相对的是牙关咬的死紧,自始至终是一种纹丝不动的紧绷。严峫眼底略微闪动,在灭顶的欲望之下,眷恋和爱怜自心底油然而生,他揉捏着江停大腿内侧嫩肉,不由再度发问:“你在怕什么,嗯?”

江停仍是不答。

严峫舔了舔唇角,稍微退出一些距离,只在入口给予一点刺激,然而这刺激就像隔靴搔痒,江停无意识地往前送却不得法,被牢牢箍着臂膀不能动作。恍惚间只听见严峫又问了一次: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江停,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