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没说话,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好像真的不难过,也不是特别心痛,就是有点郁结罢了。
直到黄昏时分,他告别纲手回到暂住的小屋。
暖黄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书桌上,有什么东西闪着剔透的光芒。
那是一副八尺琼勾玉的耳环。
他到死都不可能认错的,那是他那年送给大蛇丸的,一直代替他陪在大蛇丸身边的那副勾玉耳环。
他突然间痛哭失声。
少年的誓言是不是很没有意义,明明说过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比我先死的。
可是你这家伙啊,想要斩断羁绊就别一直戴着它啊,现在还给我又是为什么啊?
你是笨蛋吗?交出去的心不是说还就能还回来的啊。
想来,他一直是一个很少哭的人。
因为从小就是孤儿,他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他受过冷眼,而那一头另类的白发,更是让他受到排挤和孤立。
他只能用笑来掩饰,用笑来告诉别人自己不伤心不难过,才能让别人失去伤害自己的兴趣。
他几十年来所有的眼泪都是因为大蛇丸。
他笑不出来,那个人让他太疼了。
大蛇丸那年插在他胸口的那支苦无在他心中留下了一根倒刺,每次心脏跳动都会让他疼痛不已。
现如今那根刺随着那人的死亡被拔了出来,扯下血肉,只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那伤口无法愈合,还是会疼痛,还是会流血。
还是……会难过。
那天后自来也离开村子去调查晓组织,不久带回了关于晓组织首领的重要情报。
火影室里,纲手着急的让自来也细说,自来也反而不急不躁的邀她喝一杯。
居酒屋里,自来也没喝醉,反倒是纲手一瓶酒下肚,喝得醉意渐浓。
自来也跟纲手讨论着情报,告诉了对方自己决定独自前去雨隐村调查晓组织首领的情报。
“太危险了!”纲手连声阻止对方。
“我是木叶的三忍之一,你也明白这里面的意义吧!”
纲手瞪大眼睛看着自来也,手握成拳有些颤抖,“对不起,总是让你扮演这种吃亏的角色。”
自来也闻言哈哈大笑,“突然间怎么了你?”
面对自来也的洒脱,纲手只能对他说“我知道你一直后悔没有追回大蛇丸,这些年都在独自调查他的下落。”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漫延,在周围的一片喧嚣中静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