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迦夜?”
少年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万隐迦夜不得不找出个蹩脚的理由:“不要叫小迦夜,我又不小。”
“呵~”他笑了,“那睡吧,可以吗,迦夜?”
“……”
背对着自己的孩子没有回声,锖兔合上眼,沉缓了呼吸。
就在夜半三更时,万隐迦夜才悄默默地转过身来,她伸手试着将手从少年脸上的疤痕那里滑了下来。
“锖兔。”
你有没有想过,我就如同你看见的那样,是个满嘴谎话的人呢?
这答案最终无从而知。
万隐小姐早上起得早,但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已经看见自己身边的被子已经被锖兔叠起来放好。
外面发白的天际折射出点白光似乎是太阳临来之前的漫长铺垫。
她坐起来,用手拢了拢头发,将自己的被子叠好放进壁橱里,又去将锖兔的被褥一并罗在上面,她伸手插。进棉麻之间,入手只有冰凉,一点余温不剩。
“嘛,走的很早呀……”说着说着,小姑娘又打了个阿欠,“不过这应该是必备的吧?”
她大概知道锖兔的身手在什么程度,要是被老师训练成能和自己遇见的第一只鬼到达同等地位,少不了需要时间、天赋、还有努力。
只是这样说,万隐迦夜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还是觉得有些过于安静,这就像她自己以前那日复一日的生活。
踩着地面上咯吱咯吱的土粒跟小枝,背着一只篓子,万隐小姐顺着一条路走看到了她来的时候看见过的小河。
昨夜跟鳞泷先生约好,早饭由她提供。
自昨天上山来看见这条河以后,她就对里面的河鱼眼馋不已,虽然说,里面的鱼可能只有一指长。
万隐迦夜把袖子绑起来脱掉外衣,只留下里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踩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