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轻点啦,水都溅出来了。”

“哼”,金发女孩哼唧了一声,手里的动作顺从地小了不少:“我也不是针对富冈义勇,我就是……”

“就是怎么了?”锖兔问,却刚好看见那个至始至终都没从脸上见到过悲伤的小姑娘,轻轻皱起了眉。

他的意思并不是没见过这孩子皱眉之类的,只是这次不一样。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明明她也就是在脸上淡淡地表现了一下。

锖兔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求对方好好相处,是不是叫她为难:“小迦夜,我——”

“锖兔哥啊,如你所说义勇先生应该是个温柔的人,我会跟他好好相处的……但是叫‘哥’这个还是不要了吧?”

眼瞅着那种怪异的愁绪在万隐迦夜的眉眼中微微散开,锖兔连忙打趣道:

“哈,难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闹别扭?”

万隐迦夜翻了个白眼:“没有!”

肉色头发的少年好像是看穿了自己小妹的别扭,笑而不语,这一副看穿一切的脸惹毛了万隐小姐:“啊!什么表情!”

她说着,就将手从水里捞出来冲着男孩子的脸弹了几下。小水花被锖兔一躲,也没被怎么着,万隐迦夜一跺脚,端着东西就跑回了屋里。

被落在后边的少年挠挠自己的头发,本来就微微有些蓬松的头发被弄得有点乱,然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是不是万隐迦夜从小流浪,看见的东西比自己要多得多的原因,才会拥有那种表情。

锖兔想起他曾在晨曦中对着个小姑娘的惊鸿一瞥,只一瞬间,少年的惊艳便如同被破晓时刻的日光刺穿的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