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声音,从极其远的地方传过来……说起来,她要是真的吃了,要是真的张嘴了……要是真的——

“果然、不行……”

将新鬼扛起来,打算背到鬼舞辻无惨那边,模糊听见她低声说了什么,问:“什么?”

万隐迦夜无声地笑起来:“什么也没有!我们是要去见那位大人吗?”

猗窝座对新鬼的上道表示惊讶,但也仅此而已,他声音很冷漠,至始至终:“嗯。”

金发的鬼点头,头上的珠花从头发上落下来,掉在裂了深纹的地板上,暗夜里昏黄的煤油灯周边生了小小的飞虫。

紫色的珍珠琉璃贝壳缠上金银,哗啦哗啦。

可以死的。

真的。

他们所厌恶的鬼,她应该可以杀掉传说中的鬼舞辻无惨的。

这边落入阴谋的万隐小姐冷了眉眼,在心里一次一次预演她的虐杀计划。

离这里大概几十里的京桥——

脸上沾着血的少年匆匆忙忙跑回家里,用冷水洗了脸,这才恍然回过神,他看不清黑暗里的水中是一片一片已经发黑的血,像烂掉的山茶花瓣。

他被春天的冷水一激,模模糊糊才想起来被万隐迦夜编凑起来的记忆。

那几乎是在瞬间就拟定好的剧本,只是起了一个暂时的作用,它仅仅是让不死川忘记了当时,只要事后仔细想想,便能回忆起全部。

“实弥?是你吗?”

竹枝举着灯笼,看见自己的大儿子在水缸旁发呆,“你已经回来了?跟迦夜小姐玩得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