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个正常人,说有逻辑的话,可是眼中却跟不死川一样,有执念。
不死川实弥清楚得很,他态度的突然改变也是因为这个,她对别人的执念叫他嫉妒,甚至让自己都变得丑陋。
他本来以为,她说出这种话——就算不是对自己,也应该是富冈从浅草那边回来,也应该是对方在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以后,才发生的事啊,但是现在……为什么?
“是因为——”不死川强行压着自己翻涌的情绪,把书放回原位置,他的手指从书页之间抽出来,看着被排列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的书,轻轻说:
“是因为‘锖兔’对吧?”
“……”
“你宁愿变成鬼,也不想死的人,是他。”
“……”
“前几天我去花楼找你,当时迦夜你还不知道我是鬼杀队的人,于是故意逞凶斗狠演给我看,只以为我是重新去找你的——
你是想叫我离开是吧?呵~”
白发青年说着说着就笑了一声。。
“……那又怎么了?”女人仰头看着青年的侧脸,黄色的电灯让她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
“你问我?那天你根本没想过死,但今天突然找过来跟我说改变主意——呐,迦夜啊,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刺猬头的青年偏过头,身体还对着书架,手从一本本的书脊上滑了下来,垂在身侧。
‘你知道什么了吗’
万隐迦夜脑子里回响着这个话,她是把那个雨夜里的一切的画面都记载了脑子里的,柔顺的小动物的皮毛缓慢地从根部直立竖起:
“我不能让我身为鬼杀队队员的兄长知道她的妹妹变成了一只鬼!你知道吗?!”
女人瞪回去,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