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关于我的事情,就算他问起也不要说了。”万隐迦夜说的话就好像那个人还在。
“你,在说什么?”富冈义勇心下也长出了毛糙糙的草,“谁问起?”
“……”万隐迦夜咬了咬下嘴唇:“锖兔。”
“……”
富冈义勇的沉默让她以为是什么无声的拒绝,他跟锖兔要好,以为是不愿意撒谎。万隐迦夜垂下眸子,避开对方的视线:“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请求你。”
万隐迦夜态度软了,也不那么盛气凌人活生生要把别人逼走,她想起那天下雨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认识的人自愿变成‘鬼’什么的……我不能让他知道义——”
“他不会知道的”,黑发蓝眼的青年如此说道,平静无风。
那种绝对的,百分之百的笃定,叫被承诺的人心里都一颤,只是很快她又将这异常略过去。
“谢谢……”她声音变小了。
“……不需要”,青年说。
锖兔的‘小迦夜’不再以妹妹自居,他想找一个反驳对方妄自将自己推离的理由,可锖兔对却对真菰说过‘一样珍视的人’的话,他有些后悔在信里写了那么多。
富冈义勇只好换个话题:“‘自愿’,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呀……不小心被鬼杀死了,然后对方给我血,我……”万隐迦夜把左手与右手的食指对在一起,又分开,说:“其实我早点死掉,就好了。”
早点死掉,虽然不会记得他们,可也不会叫以前认识自己的人——尤其是那个人,知道自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