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握着伞的手柄出现裂痕,胸腔里不平之意腾升而起。
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起来。
愿意为她放弃活下去,愿意为她恳求别人,愿意为她舍弃自己的他自己,却偏偏在这种,在万隐迦夜的直言不讳里,无法忍受。
明明已经丢掉了那么多东西。
雨点打在伞面上,这声音突然被放大,真真切切在耳边炸响。
冰冷的雨透过那一层属于不死川实弥的偏爱,打在万隐迦夜的头上,脸上,肩膀上。
雨水浸湿她的头发跟衣服。
万隐迦夜在雨里发出一声气音:“呵~”
只是声音比不过瓢泼的雨。
又一声雷鸣,紫色的闪电照亮黑夜里两个人的脸,白色的油纸伞被捏断了伞柄。以伞尖为轴心在积水里划出一道圆弧,孤零零倒掉在那里。
“你是个笨蛋吗!”浑身湿掉的红衣姑娘叫嚣。
万隐迦夜看着青年蓬松的头发吸饱了雨水顺着额角垂下去,黏在身上的衣服贴合显形。
白底灰纹,那纹样在雨水的浸泡中也不太清楚了。
“我讨厌你万隐迦夜。”他盯着她,说。
黑色眼睛像极了万隐迦夜那天被对方轻轻吻下之前。
“哈哈哈,讨厌还是喜欢,你真不知道吗!”
“不知道的人是你,我吻你那天,为什么不推开我?”青年轻轻走近两步,可对于万隐迦夜,像极了一种压迫。
为什么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