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隐晦,但是一般人应该就能理解,可是万隐迦夜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将‘花楼’这两个词脱口而出:“什么?什么花楼,歌舞伎町吗?”

“刚才你说了‘花楼’这个词。”

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但是太宰治还是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是无中生有的。

“我说了吗?”

“说了哟~难道说,迦夜小姐是从事,‘那个’的吗?啊哈哈,也怪不得你对‘包养’没什么抵触的感觉呢~”

他笑着说,但是万隐迦夜却感觉到了恶意。

她的手还被对方捏着,但是脸色已经沉下来,她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但是对于‘花楼’又或者是‘歌舞町’,她只能找到一片用大红跟金紫装饰出来的房间,以及无数男男女女的说话声,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她每次要往下走,脑子确实一遍空白。

她的脸色在经历过‘生气’与‘迷茫’之后,她的眼神停在冰冷上,因为她似乎只能确定一点:“我不是,但是我应该在……”

太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指甲油,手里只攥着她的手,脸上只是挂着机械的微笑,因为他看见了——他又看见了她那种表情。

走投无路,心如死灰。

“我应该在……东京区浅草的吉原……待过,在一个”她的眼睛虽然盯着太宰先生的眼睛,但是好像透过那里看到了别的东西:“在一个很漂亮的房间。”

“……”他等着她的下文,可是她却没了下文,于是只好催促她:“然后呢?”

万隐小姐终于回神,她的眉头请撇,然后两眼郁愁:“我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