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似乎都是纸张,少年把它们一一拿出来——有当初他让情报分子去调查幻太郎和帝统的资料好好的收在透明资料夹里、有些之前邀请他参加参加设计展的邀请函,原本似乎喷了香水不过过了两年已经什么都闻不到了。
他搬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发现最底部还有张卡片,黑底金字写着中王区还有小小的图腾,脸色立刻沈下来,他不可能想不起来那是第一届Division Rap Battle的开端,通知他们组成队伍的邀请函,还有来自那个女人的威胁⋯⋯
⋯⋯啊、是谁呢?动作僵在原地,饴村乱数发现自己应该要恨着谁——或许该是恨着一个群体,但是为什么自己要恨、恨着的对象又是何方神圣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让他更确定自己记忆还有着缺失,包括DRB前的事情、过去还有DRB结束后他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应该取回的记忆。
不过⋯⋯有点想幻太郎他们了。垂下眼,少年不发一语的把东西一个个放回盒子再把铁盖喀的声盖上去塞回抽屉底部。总有种空荡荡的感觉,是记忆、是情绪还是什么更精密的东西。
有种自己已经变了的感觉,以前的饴村乱数该是外表包装成糖球、高昂着语调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内在却是对其他事情毫不在乎,谁都可以当作玩具操弄的主事者。为什么会对不该寄托的事物产生感情,明明就只是利用而已嘛。
那寂雷呢?他现在也是在利用寂雷吗?心底一直存在的那块混乱情绪真的是他无法理解的爱还是单纯的利用,那个想接近、想探究对方更多模样的冲动都只是为了利用才要多了解对方?
好麻烦,为什么感情这事情那么复杂。
少年暂时放弃去厘清自己对梦野幻太郎、有栖川帝统的感情还有对神宫寺寂雷的情愫,那不是什么值得探讨的问题,想一想脑袋就快运转过热了。
况且,这些有悖设定,是不允许的。
⋯⋯哈,谁管他那么多。
发泄似的关上抽屉,碰的声又往外面滑了些,乱数直接用脚把东西踢回原位,才捡起地上的白布重新把桌面盖上,变回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
*
下午时段饴村乱数赶到了自己在涩谷的居所⋯⋯应该说是两年前的居所,公寓门口的警卫仍然是以前那个老先生,他只花了三秒思考,就直接从中庭旁边的墙翻进去。
不算顺利的,乱数摔进树丛内,树叶沙沙声让那个老警卫转过头,最后只当鸟类飞过继续坐在那里。他花了点力气才把自己从树丛拔出来,把身上的枯枝落叶拍干净,走到公寓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