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起的,”Neko拉开抽屉,把一个读取芯片的装置拿出来,翻出了昨天的记录,“它有防丢失芯片。”

“啊?现在连兔子都有人装芯片?”

“地址填着某个实验室,大概是什么珍贵的实验动物吧。不过单看牙齿和指甲的状况就能知道它并不是野生兔子。”

投入了大量金钱的成果,瞬间就和价值连城之类的词语联系到了一起。

“那……怎么办?”

“管他呢。”Neko 搓了搓手,她对兔子和狼的关系更感兴趣,“过两天不是要给小黑拆线吗,那时候,顺带帮我把小白的芯片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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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起来可真奇怪。”狗朗不喜欢洗涤剂的味道,却又不能描述这种刺鼻的气味。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他们走了,但他们肯定可以看见我们。”社推开狼鼻子,靠在狗朗的肚子上,望向角落里的监控镜头。

狗朗将信将疑,不能理解,一番混战后炸开的狼毛还乱七八糟的竖着,“你说他们和猎人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社抬爪将自己面前的一小块狼毛抚平,他无法形容人类和人类的不同,于是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为了吃我们。”

“说不定他们想把你养肥一点再吃。”狗朗多少有点焦虑,他和社不一样,这是他狼生中第一次被限制自由。

这是一个暂时安置中等体型动物的笼子,对狗朗而言,活动空间其实并不宽裕。

“你知道为什么昨天你会头晕得站不起来吗?”社转过身去,伏在狗朗耳朵边上小声说。

“不知道,可能我流血太多。”

“不对,”社把脸埋在狗朗侧脸的绒毛里,“是麻醉剂,人类用来让我们睡觉的一种药,但不会让我们死。”

“他们要我睡觉做什么?”

“好在被你咬死以前给你治伤。”

狗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社所说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作为野狼的认知范畴,但他选择信任社。狗朗突然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他眼角瞥见兔子因为被戳穿心事而苦恼起来,眼神闪烁。狗朗看着这一切内心却趋于平静。

“我差点害你死了,都是我的错。”社第一次主动抱住狗朗。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觉得自己渺小无用,狗朗的陪伴却令他感到充满了力量。

“我还在等你的答案呢,怎么会死。”狗朗脸上带着某种成就感,心里已经开始怀念社身上青草的香味了,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你现在闻起来太糟糕了,得尽快去掉。”他蹭蹭社的脸,从白兔的耳根一直舔到尾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