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养活,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社小声嘀咕。

“把自己弄进河里,被猎狗追,照顾得真好。”

社正欲反驳,突然一阵恶心翻涌上喉咙,他靠着铁笼的栏杆抽搐着吐了。狗朗急着想要帮忙,但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焦急地等着。待社吐完之后却一声不吭,只软软地坐着,喘着气。

狗朗注视着白兔一起一伏的脊背,“你怎么了?”

社恶心的厉害,头也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狗朗摇摇晃晃地再次站起来。

社察觉出狗朗想做什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没关系只是有点反胃,我缓一缓就好了,不要惊动那些人。”

狗朗只得将到了嘴边的咆哮咽回去,听起来反倒像是委屈的呜咽。他的爪子在地上抓挠着,长尾也不停扫来扫去。

“你真的不要紧?是不是他们给你吃了什么?还是你有哪里伤到?”

“真的没事,我现在觉得好多了。”社赶紧安抚。

黑狼左探探右嗅嗅,最后确认社没有谎称自己无碍,才倚着铁笼慢慢往下滑,躺倒在地上。

狗朗比社想象的还要反应过度,这令社十分自责,主动钻到狼爪子下面,要求自己休息。狗朗回想起先前欺负社的种种,心里舍不得,却又贪图兔子暖烘烘的身体,于是抬起一只爪子搭在白兔后背上。

冬日里这样的地面很冷,可他们两个觉得彼此的身体很温暖。

TBC

第11章

在社的坚持下狗朗没有给任何医务人员脸色看,拆除缝合线的过程十分顺利,最后,医生给狗朗戴上了特制的项圈。

“这是什么鬼东西?”

狗朗难受极了,想方设法把这个破玩意弄走,可无论他怎么挠,怎么扭转身体,这个项圈依然牢牢扣在他脖子上。

伊丽莎白圈能让所有动物变得笨手笨脚,甚至狗朗走路时都摇晃起来。

社第一次知道狼也能有这样颜面尽失的时刻,不过,被医务人员特许留下陪同的社努力忍住笑意,出言安慰。

“是为了让你不舔伤口用的,你可不能挠下来,我不介意你难看。”

虽然社没有借机笑话他,但狗朗依旧郁闷,伤口周围的毛被剃得乱七八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回去。他扭头想看一眼,这个该死的羞辱项圈将视线完全遮挡住。

拆线时注射的麻醉剂似乎没有完全褪去效用,狗朗无精打采地趴卧在地上瞅着社。眼神无辜幽怨地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崽。

社凑过去哄他,用两只小白爪搂住狗朗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