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奇的话把岸边露伴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他笑着在桌面上用笔画了一道沟壑,将手中的红酒倒了进去,看着那红色的湍流从这头到那头,最终落在了普奇的鞋尖。
“这是命运。”
他说。
然后用笔在那条河流之上添了一笔,画出了一条分支,然后拐了个弯又将那条分支引了回去。
“这也是命运。”
然后他在普奇迷惑的神情中将一只杯子砸在了桌面上,四散的玻璃浸染在红色的湍流之中,原本透明的颜色被染的血红。
而多了这些玻璃碴的阻碍,原本顺畅的湍流被阻断了,它的水位渐渐升高,最终漫过了河道,毫无规则的在桌面上四散开来,像是一团猩红的幕布被揭开。
“这不是命运。”
他说。
然后他离开了,只留下普奇神父坐在那虚幻的沙发之上怔怔的看着那团猩红的幕布,脑子里回荡着那个男人离开前的最后几句话。
“这是希望。”
“命运已经被打破了,去找你的自由吧。”
太空当中的那颗陨石依旧飘荡着,好像永远都不会改变。
但是有一天,一个粉色的章鱼头突然出现在了那颗陨石之上,虽然只存活了一分钟的时间,但是却悄然改变了它的运行轨迹,使得它的方向慢慢转了过去,对准了那颗大部分是蓝色的星球。
这是命运吗?肯定不是,因为它的命运就是永久的飘荡,绝不可踏回那里一步。
但是那个粉色的章鱼头改变了一切,他就突然出现在了陨石之上,就算是死后也用尸体推动着那颗陨石不断接近着那颗大部分是水蓝色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