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话,他身边的金光善已经反应了过来,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一边打一边骂道,“竟然是你?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你这个畜生,子轩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这个畜生,你个娼妓之子,你这个身体流着肮脏血液的贱种,我打死你!你赔我的子轩啊,为什么啊,为什么?”
金光瑶没有躲闪,任由金光善打着,身上脸上很快就挂了伤,头上也有血迹从乌沙软帽中流了下来,相貌甚是凄惨。
但他却忽然低声笑起来,金光善似乎没想到他此时还能笑的出来,不由得怔怔的停了手,就见金光瑶低着头不停的笑,笑声越来越大,简直是有点癫狂了。
“不敢?为什么?”他大笑着看向金光善,“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都是一个人的儿子,一个可以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一个却要在勾栏院里被人吆五喝六?当奴才,当狗一样的使?
为什么明明生辰都是同一天,你可以给一个儿子大办宴席庆生的同日,眼睁睁看着你的手下一脚把一个儿子从金麟台上踹下来,从最高一层,滚到最下面一层?
为什么都是儿子,一个可以每日闲适的陪着最爱的妻子,逗弄着自己的孩子,一个却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理所当然的指派来做做这种事――截杀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狂、操纵凶尸厉鬼来一场大屠杀的极端危险人物!”
他终于流露出了藏得极深的恨意,只是不是对魏无羡,不是对清澜,而是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众人一时间骇然。
金光善一时间又羞又恼,怒骂道,“混账,你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我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留下了你,这是留下了一条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