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掐了个诀,把金子轩的身体连同矮榻一起移进阵法,看着金子轩的魂魄融入了身体,清澜松了口气道,“这个阵法大概能够维持到傍晚,阵法消失,金子轩应该也就能醒了,你们守着他吧,不要被人打扰和破坏了。”

“是,”江厌离和金夫人齐齐称是。

江厌离看着清澜脸色不好,连忙问道,“师尊,要不要给你准备一间静室休息?”

“不必了,”清澜摇了摇头,心知一滴精血不是那么容易养回来的,但是也不想说出来让她担心愧疚,所以还是笑了笑道,“我还未到过金麟台,随意走走也就是了。”

“我派人给先生引路,”金夫人连忙说道。

清澜摇头,“不必了,薛洋跟着我就可以了。”

金夫人想了想,还是去外面交代了一番,让人重兵把守灵堂,任何人不得干扰,同时秦清澜在金麟台行动自由,不受任何管束。

她沉浸在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自然是愿意给清澜一切便利,发号施令自然有一番当家主母的气势,底下的人齐齐应是。

清澜也不和她寒暄,带着薛洋直接出了灵堂。

兰陵金氏的金麟台装饰华丽,富丽堂皇,和姑苏蓝氏以及清河聂氏是截然不同的风采,随处可见盛开的金星雪浪白牡丹,花朵娇艳,确实自有一番风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清澜却提不起一丝兴致,百无聊赖的在花丛中走着,神思有些恍惚。

薛洋见她兴致不高,随手折了朵牡丹插在了她发上,歪着头瞅着她笑,一边夸张的叫,“呀,人比花娇!”

清澜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摸了摸头上犹带着露珠的花瓣,闻言笑道,“你个臭小子,才多大呀,就知道哄女孩子欢心了。”

薛洋挑了挑眉毛,懒洋洋的道,“我都十四啦,都可以娶亲了,也就你一直叫我臭小子。”

清澜噗嗤一乐,忍不住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笑道,“你可知我多大了?我做你祖宗都够了,十四岁在我眼里,可不就是个臭小子,简直乳臭未干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