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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当是什么要紧事,果然只是小孩心性。宇文成都无奈笑着,用另一只手摸向自己腰间,将金牌放到琼花面前,让她仔细观看。
在金牌上赐字“横勇无敌,天下第一”,她的便宜老爹杨坚倒是挺好玩的。不过她隐约记得宇文成都真正效忠对象是杨广,甚至好像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杨广弑父篡位一事。就这么个人,她必须得保证他到剧情最后一直活着,琼花越想越郁闷,就连白日里宇文成都才救了她的情义都抛诸脑后了,她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收了线,将剩下的线打了个结,“好了!”
宇文成都很疑惑自己哪里得罪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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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安,宇文化及对没劫到皇纲一事大为震怒,杨广倒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此时于他而言,最直接,最重要的终究还是太子之位。
“父皇,母后,这是民间夫妇常年挂在床边的同心结。象征着夫妻同心,永不分离。”一大早,琼花就到帝后的床边自顾自地挂上买的地摊货。往宫外跑了几天,不给爹娘买点什么东西肯定说不过去。“傻丫头,你父皇母后都是民间长大的。这些东西还见得少啊?”杨坚透过桐镜看了一眼蹦蹦跳跳的琼花,无奈笑着。
独孤皇后亲自为杨坚戴上冠冕,“咱们丫头可聪明呢,一点都不傻。自己在外头好吃好玩的玩够了,回来了随便买个东西打发我们,也就陛下还高兴。”
“母后!”被戳穿了的琼花跺着脚跑到独孤伽罗身边拉着她的衣服撒娇。这无论古今中外,身份地位,做父母的和女儿相处模式倒是大同小异的。
“你母后和你说着玩呢!”杨坚回头握着孤独伽罗的手,临去上朝前还半认真地说了一句,“不过咱们琼儿是长大了,还知道同心结。再过些日子及笄,就该选驸马了。”
琼花往独孤伽罗身上粘得更紧了,“我才不嫁人,永远在父皇母后身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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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送去的金银老匹夫丝毫未收,我还当他不想卷入太子之争。原来只是没送对东西。”杨广咬过身旁美人递来的一片柑橘。
宇文化及立于榻旁,对晋王在朝上屋里的两幅面孔已然司空见惯,“既然杨素已然收下那些美人,想来近期定会有所举动。此人在朝中一向保持中立,陛下也是十分信任他的。再加上殿下之前在太子宫走的那步棋也有了成效,如今只需静待局变就是了。”
“不,还不够!父皇虽然见过几次杨勇的荒唐事,终究没有触及底线。 ”杨广眼睛一眯,从床榻上翻了起来,笑道,“给父皇的大礼已经在预备了。”
“看来萧娘娘便是去筹备此事了?”宇文化及了然一笑。
“皇妹啊,你我既生在帝王家,就别怪做哥哥的心狠了。”杨广自斟自饮了半杯酒,继而将剩下的半杯倾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