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贼寇”秦叔宝是北平王妃侄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罗成提到表哥时也没提名字。但是先不说她上帝视角知道这件事, 就说之前真正认识秦琼的时候,说了他流落北平的一段故事,她是“真知道”罗成所谓的跟着表哥游荡历练是想去瓦岗。
罗成尴尬地笑了笑,想起之前扮关公的事情来,想着她既说出来便不会讲出去的,只是不禁越发好奇起来,又见宇文成都与姜松二人仍在院中拼着腕力,思虑片刻觉得还是忍不住压声问道,“有个问题若是殿下觉得冒犯,便只当马耳东风。江湖传言想来宫里也是有所耳闻的,芳驾并非是被皇权富贵束缚住的人,为何要将自己困在漩涡之中呢?”
“你呢?北平偏居一隅,无论天下大势如何,独善其身不是难事。一旦时局有变,也可行正义之事,有属于自己的一番作为,为何一定要背井离乡?”琼花反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瓦岗。
“虽说他们是江湖中人,可个个有情有义,跟他们在一起很自在逍遥。更何况,那里有我在乎的人。”
“差不多的道理。我在乎的人在你所说的那个漩涡里,我暂时无法将他从水深火热中拉出去,便只能陪他一起呆着了。”
之前差不多的问题,杨玉儿也问过她,她又不能说任务。反正能解释自己行为的,只“有三个字:恋爱脑。
“哗啦”一声门开了,黯淡的几颗星星与那半明半晦的天空交相辉映,罗艺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琼花判断谈论的结果不佳,虽然说不上幸灾乐祸,却也是暗暗觉得他再怎么碰壁也是应该的。
罗成见他神情落魄,急急走到跟前搀了一把,“父王。”
正掰手腕第三局的姜松和宇文成都默契地同时放手,不拘泥于一定要比个胜负。姜松心里是有些服气的,亦察觉到如果第二局不是对方神游去看厨房,自己根本没有反败为胜的余地。
“孩子,爹这些年对不起你们母子啊。”罗艺远远瞧着姜松,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一时间又是满面泪痕。
姜松一时语塞,对于父亲这个词汇他是陌生的,可同时也是向往着的。罗成及时将父兄两边一搂,父子三人抱在了一起。
月上枝头,街边的摊位开始三三两两收摊。两个人逛街。琼花总结了下,“若是两边都轻易原谅,又父慈子孝的,于北平王而言,未免结局太好了。还有啊,罗成没好意思当面说,他非常感谢你及时出手中间挡了一下,不然兵器无眼。,姜松就真的伤到他父.....”
“可找着二位了。”正说着话,地方的官员带着几个下属垂手递上书信,轻声道,“陛下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