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揉着眼嘟哝道:“呃,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你帮我弄下。”
“哦,好啊。”说着小松就照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吹了他满脸,呼,呼呼,呼呼呼,直到轻松黑线地让他住口:“你是笨蛋吗?到底会不会吹?”
“咦?没吹出来吗?”
“完——全没有!”
小松转了转眼珠:“啊,那我大发慈悲地教你个办法好了,你回家以后接盆水,把眼睛按进去涮一会儿,然后拔出来甩两下,东西自然就出来咯。”
轻松心想的确是要接喷水,然后把小松的脑袋按进去涮一会儿再拔出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这人现在就全然一副脑壳坏掉的样子了,再进水可不得了。
小松不知道他心里的起起伏伏,兀自撅着嘴凑过来,坚定地建设着吹他一脸的伟大事业。
“啊啊啊行了行了!出来了!你离我远点……真是的。”轻松又羞又气地一把推开他,该庆幸天色太暗吗,否则脸上的热意一定会被看出来再被大加嘲笑吧。他吁了口气,仰头看向天幕,间或闪烁的星星们也像好奇的眼睛一样盯着他,让他更加难以平静。
不管怎么说,发泄过后,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仅靠自己的话,陷入泥沼是无法轻易脱身的吧,可是幸好,他一直并非孤身一人。
小松已经率先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和裤子上沾到的草叶,朝他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那只手温热而干燥,像是拥有拂去一切烦恼的魔力,牵引着他一路回到无风无浪的港湾。
甫一进门,十四松便飞扑上来,抱着他转了两圈:“今晚老妈做了炸鸡!炸鸡!炸鸡!”
紧随其后的,椴松端坐着,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来:“可是空松哥哥把我们给你留的份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