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五分钟他为自己的轻率而后悔了。
他委婉地问:“你是不是最近又胖了?”
小松立马知晓了他的意图,警惕地道:“没有啊,今天大号完上秤量还轻了点。”
大号这种事就不要汇报了谢谢。还有……“能不要使劲勒我脖子吗?我暂时没打算把你扔下去。”
因为他要辛苦地背负着两个人加两个背包的重量,看地图的责任就落到了啥事也没有的小松手里。
记忆里,虽然兄弟之间本就经常有亲昵的举止(多是小松硬要凑上来),但像现在这样长时间紧贴在一起的形式,还真不多见。轻松有点后悔穿了连帽衫出来,这会儿背上可能出了层细汗了。
他预想过千万种越野赛中会出现的状况,唯独没有猜到这一种。在无间隔的接触和触碰里,他神游天外了一下,匪夷所思地思考起了自己为什么要容忍小松这个问题。
因为愧疚?是的。
但是更多的,不就还是仗着他喜欢他吗?
那话又说回来了,这赖皮鬼到底哪点值得喜欢了?
同龄的男生出于男子汉主义的初步觉醒,总是喜欢对别人说“我送你xxx”、“我为你做了xxx”,光做是不够的,要用言语把自己的付出呈现出来,半点模糊不得,不然对方怎么会了解其真心实意呢,怎么能加以赞赏和欢欣鼓舞呢。
但小松不同,他反而总是要求这要求那,“我想要xxx”、“你为我做xxx嘛”,如此蛮不讲理,如此不思进取,是一个赖倒做人的索取者。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的不按章法,才能够从来都轻而易举地打乱轻松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