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遥一下射了出来。他年轻气盛,平日又鲜少发泄,眼下竟是把他大半的子子孙孙都洒在了人脸上。灼白浓稠的液体黏在飞凕下巴和颊侧,而他可怜的小弟还在发愣,都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

风逍遥垂死病中惊坐起,连高潮后的余韵都没空享受了,连忙抽纸替飞凕擦脸:“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事吧?”还有两滴精液刚好沾在少年上后,正接受地心引力的影响,缓缓往下流,眼看着就要滑入嘴中。风逍遥暗自吞咽了下,在心里道一句罪过,眼疾手快地接住揩去了,“小心别吃进去。 你先不要动,我给你擦擦。”

飞凕就真坐那儿扮木头人,等风逍遥细致地、不错过一个死角的擦完了,才茫然问了句:“大哥为何要道歉?”

风逍遥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说弟弟你被我颜射了?

兵荒马乱地忙了半晚,两人都累了——飞凕是生物钟到了, 风逍遥是心累。前者干脆就床一倒,窝风逍遥怀里睡了。

很快就要进入冬年,越到深夜,气温也就越低,风逍遥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注视着对方沉静的睡颜心思复杂。睡梦中的飞凕被勒得有些呼吸不畅,本能地挣动了下,手就跑到了被子外面。风逍遥微微一顿,伸出手臂,缓慢而又坚定地抓住少年手腕,重新塞回被子。

房内又安静片刘,风逍遥忍了又忍,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托住飞凕的后脑勺,轻轻放在自己臂弯上,好让他枕着入睡。过近的距离,让他们的鼻息都交融在一处,风逍遥也说不清此时的满足感由何而来,只在困倦袭来时,才不舍地闭上眼。

隔天他去学校碰到千金少,不等人打招呼,就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办得不错。”

听得千金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办得不错了?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了。一放学,风逍遥就拖家带口地找过来了。

这次风逍遥汲取了上回的经验教训,将飞凕留在客厅和戚寒雨作伴,自己拉着千金少进了房间。

“现在你总能说了吧?”风逍遥双手抱胸,气势汹汹。

千金少隔了会儿才想起他是来找自己情商咨询,遂造作地咳一声,摆出专业的突态煞有介事道:“你想他无父无母,先前还被欺负得那么惨,内心肯定很孤独,所以只要——”一脸你懂的表情。

风逍遥:“说人话?”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情趣!千金少恨铁不成钢:“你傻啊,孤儿最缺的是什么,是陪伴啊!你带他出去玩不就得了,水族馆、游乐场,随便什么都行!”

风逍遥醍醐灌顶,笑容跟太阳初绽似的,喜滋滋地扔下他出门了。

那边厢两只小的在客厅呆坐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起话题。飞凕也在今天终于回过味来,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丰功伟绩”。他倒不觉得风逍遥有什么,反而是自己,又任性又不懂事,大哥明明说了不要的……真是越想越脸红,越想越有哪里不对劲。

隔壁咬着吸管,却半口果汁都没喝的戚寒雨同样欲言又止。两人默契地对看一眼,飞凕:“戚同学有没有……看过书上说,男生有时会帮另一个男生那个……就是从难受到舒服的事。”

有一瞬间,戚寒雨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应、 应该吧,千……百度说直男间都会这样,就……需要的时候互帮互助, 很正常的。”他磕磕巴巴说完,神情比飞凕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