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烧啊,奇怪。」
白泽气得说出像是教训小孩子才会用的话语:「喂,你什么意思啊!浑蛋,跟你道谢还不好吗?要适时地接受别人的好意,才会讨人喜欢知道吗?」
「地狱的恶鬼应该是让人担惊受怕优先吧,为什么要讨人喜欢?」
听闻此言,鬼灯投以不解的目光,毕竟他是拷问控。对他来说,身为一个专门对付罪人的地狱恶鬼与其讨人喜欢不如更加正确地矫正罪人才是他人生的宗旨。
话说,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对他的性格指指点点的,明明白泽自己兼具各种色胚属性于一身,到达应打入众合地狱受罚的地步。阎魔大王也是,老是要他做人圆滑一点,还为了让他处事圆滑帮他乱点鸳鸯谱着实让人困扰。
此番也是,会有这样被迫跟白泽独处的窘况也是拜阎魔大王的鸡婆所赐。思及此,他有些后悔只放三大叠公文到大王桌上,应该放个十叠上去让他连厕所都去不了才对。
浑身笼罩在低气压里面,没注意到自己正瞪着白泽,被瞪的人惊出一身冷汗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不过这次,他决定冒着被揍的危险继续往下说。
「人…人与人之间相处,不就是为了让彼此感到更快乐吗?」白泽将鬼灯裸露在外头逐渐冻得发红的手抓进口袋里面,跟暖暖包一起摩擦:「等一下去买个手套吧?不然手都没办法离开口袋了。」
「我自己口袋里也有暖暖包,这样很恶心,请不要再这么做了。」鬼灯一副被暖暖包烫到的样子,从那个温暖的口袋及手心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仿佛这么说还不够又补了一句:「别做多余的事情,再磨磨蹭蹭下去电车就要跑了。」
不可否认,白泽觉得有点受伤,明明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的,两个男人在街上出现这种亲密的举动会觉得恶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刚刚他确实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要让眼前那只手暖和起来而已。
虽然他早就知道鬼灯很讨厌自己,却在再一次确认这件事情之后,莫名的觉得很难过。其实就算是在千年前,真正对白泽表现过厌恶这个情绪的除了被他伤害过的中以外,就只有鬼灯了。情绪也被牵着鼻子走,仿佛被好几缕无形的线拉扯着,随之起伏。
鬼灯见他没有反应,心知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彼此之间继续保持距离,又可以让白泽稍微好过一点。说到保持距离就有种焦躁感油然而生,那只白猪每次总挑在他好不容易把距离拉开的时候靠过来,简直莫名其妙。
不是说讨厌他吗?怎么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像刚刚把他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还用暖暖包摩擦的这种事情,怎么看都过于亲密了吧?这么在心中抱怨着的鬼灯,殊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