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想什么呢?」
年轻的鬼神面无表情的脸凑得很近,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那双蛇眼紧迫钉人,仿佛透过那双漆黑的眼瞳便能得知白泽的内心状态。可惜无论怎么看,那双被他撞击得涣散的双眸,都只能倒映出自己单方面沉醉于这场肉体交欢的愚蠢模样。
心意无法相通,根本就无法好好的传达给那位打从一开始就想逃避的神明大人。毫无办法的他只有消极的透过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将热流注入他的体内才能有一丝心意相通的喜悦。
自欺欺人。
明明说了好几次「————」但无论怎么传达,那人仿佛关闭了视听,充耳不闻,没有拒绝他的蛮横却也不予回应。无论前一天他再怎么刻意的在白泽身上留下浓重的痕迹,隔天总是能消失无踪,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一如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因此改变,无论前夜如何缠绵,隔天在所有人的面前仍旧摆出一副『厌恶』的面貌示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却从不拒绝『厌恶』的他的拥抱、亲吻,以及进入。
或许,这也是一种拒绝也说不定,只是基于神明大人可笑的怜悯所以没有直接拒绝。就算如此,他也不会轻易放手,就像孩子抓住心爱的蝴蝶后非得将它死死地困在手心般,幼稚而执拗。
明明一开始打着若是被拒绝就立刻退却的,但白泽却对他的抚触有反应,甚至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地默许了一切行为。
除了呻吟。
大多数时候白泽都是闭着眼睛,而且不愿意发出任何的呻吟。除了接吻的时候,其它时间总是死死地咬着唇瓣压抑欲冲口而出的声音,甚至咬出鲜血也浑然不觉。
鬼灯用尽方法想要让白泽发出声音,但无论他如何粗暴对待,就连高潮时那人情愿攀着他的肩头狠咬他的锁骨处也不愿泄漏一丝呜咽。
「白泽先生,我……。」
未竟的话语被主动覆上的唇瓣堵住。他狭长的凤眼微启,双眸在柔和的月光映照下闪烁着晶亮的光泽,就像小时候抬头仰望的星空一样璀璨。
啊啊,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人喜欢上自己?要再说几次才能让这个人明白自己的心意?明明含着甜腻桃酒香却苦涩无比,鬼灯闭上眼加深这个除了暗示他闭嘴外不具任何意义的亲吻,以让白泽生疼的力度用力地收紧自己的双臂。
如果可以,他想将这个人揉碎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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