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白泽大人,请您一定要治好鬼灯大人啊!」

「花花公子真的行吗?」

「不知道…也只能交给他了。我们又不会看病。」

「说的也是…. ..好不安啊,鬼灯大人看起来好痛苦。」

白泽蹲下来摸摸小白跟一子二子的头安抚了下,随后便起身入房,门重重的在他们跟前阖上。

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忐忑不安,但正如白泽所说的,此时有更多的事情更待他们去解决与面对,一直以来他们或多或少都在依赖着鬼灯,地狱的支柱既然倒下了,那么其他人无论如何都得坚强起来,或许无法像鬼灯那样面面俱到,至少先将地狱居民们的浮躁内心稳定下来。

白泽不想知道时间流逝得有多快,此时此刻时间除了象征和毒性之间的拉锯战外,随着一分一秒的过去和那个正陷入沉睡的男人离别之日也越来越近。他还在抗拒承认自己的情感,亦后悔着为何要抗拒自己的情感。

时间都去哪了?

对身为神兽的白泽来说,时间于他而言无穷止尽,世间万物宛如川流不息的漫漫长河,不断消逝不断新生。他曾以为自己活过了悠久的时光让他足以通透明白世间的森罗万象,直到苦果终于结蕾开花方才知晓,在飞快流逝的光阴面前,他也仅仅是浩然天地间的万物邹狗。

盯着大药锅冒着滚滚沸水,白泽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桃源乡。那是在遥远的某一天,一向宠爱他的伏羲将他唤至跟前,慈爱地抚摸白泽柔软的发丝,告诫他尽量避免前往东方,那里或许会有他的劫难。

所以他便愉快的往东方而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劫难连身为吉兆之印的自己也无法躲过,所谓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概就是形容这样作死的家伙。

结果一等便等了几千年,等到最后根本也忘了为什么自己最后落脚在桃源乡,只觉得这里气候宜人又可以就近前往众合地狱寻欢,倒也没想过要搬离。几千年的漫长时光也没能让他等到所谓的劫难降临己身,只等来一个宛如黏皮糖般甩不开的恶鬼。

现在总算是可以甩开了,但内心并没有产生想像中的愉悦感,一向挂在唇边的笑容早已随着门扉的紧掩而消逝多时。

这十几天来独自一人照顾鬼灯,天国的部份可以请托桃太郎送来,但光是在地狱的各大处来回奔跑也累得够呛,再加上必须随时留意药锅里熬煮的药材,几乎没有阖眼,就算阖眼也睡不安稳。

尽管如此,那锅集结天地灵物正闪耀着美丽光芒的药汁,尚缺一味药材。白泽走到床边,俯视一脸痛苦的男人。就算封印能暂时强迫他陷入沉睡,但灵魂之毒依旧不停歇地折磨着他。

「马上……就不痛了,再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