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横跨了一千年的悠长时光,而这一世的自己虽然喜欢对方还非常勇敢的告白了,反而是那家伙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一直推开他,总之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个情况,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讲起。

这两个多月来,都不知道对着镜子演练几次、起了多少话头,但总是没能继续下去。

「很明显你被骗了。」白泽叹了一口气:「你冷静一点,我一点事情也没有,除了有时候记忆闪现会有间歇性头疼外,根本好得很。」

「失礼了,冒昧打扰我感到很抱歉,这就离开。大病初愈,还请您多加休息,切勿过度劳累。日本地狱这边暂时没有药品需要您的协助。」

每次碰到白泽的事情就心乱如麻,鬼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捧读似的把以上的台词念完。

紧接着像是留意到自己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似的,飞快地松开那被他用蛮力钳制的单薄肩膀,态度迅速地降至冰点恢复原本一脸冷淡的模样,好像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而不是听见消息后特地飞奔过来照看白泽的情况。

要不是白泽确实有看见对方跑进来一脸紧张的样子,还以为方才如同沸水般热情滚烫的态度是他的错觉。明明从来就没有用过这样正经八百的态度跟他说话,现在是在演给谁看,还以为他目前仍然丧失记忆很好糊弄吗?

「那个…我想起来了,你知道吗?」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活像是用眼神在比赛角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过了良久鬼灯才机械似地说了一句「恭喜您恢复记忆。」,前面的沉默显然是在思考该回答什么。

白泽难得咄咄逼人地问:「只有这句?」

似乎是察觉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被白泽抱在手上的兔子吓得挣脱他的怀抱从门口跳了出去。

沉默半晌,鬼灯才又缓缓地吐出一句:「……地狱那里还有要事待处理,请恕我先行离开。」

「明明每晚,都会来床边看我的不是吗? 」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鬼灯吃惊地回过头看向白泽,他记得他有请桃太郎帮忙下安神的药草进去跟补品一起炖熬,照理来说白泽应该是睡死了,不会知道他有偷偷摸摸地进去房里探望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