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朝瑰的视线也就愈发失礼的打量着她,被烛台切轻轻掐着脸扭过了脑袋。
淳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去做自己的事。
太鼓钟只顾着气鼓鼓的盯着她,物吉一直躲在龟甲身后不肯露面,龟甲则目光森冷的盯着她。
烛台切抱着朝瑰远远地站在一旁,生怕她突然暴动伤着人。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探监室里并没有多少东西,角落的绿植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知有多久没浇过水,防盗窗的铁栏杆都比普通窗户密集,遮挡住大部分阳光。
惨白的白炽灯照在淳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惊悚,朝瑰突然背后一凉,下意识的转过身趴在烛台切肩上不去看她。
“害怕了吗?”烛台切想抱着她出去,却被朝瑰阻止了。
淳终于有了动静,她抬起头扯了扯嘴角,声音清透好听:“时政是疯了吗?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当审神者。”
“为什么要这么做?”太鼓钟开口的瞬间眼圈就红了,语气激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呢?”淳神思恍惚的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小贞啊,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
太鼓钟一愣,没回答。
对于付丧神来说年龄这种事几岁都无所谓,他们不会老去,不会死亡,以半神的姿态注视着一代代人的兴亡。
“大学毕业我就被时政邀请,当了十年审神者,现在已经32岁了,你知道对于人类来说32岁是什么概念吗?”淳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诡异。